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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边缘

  • 无解
  • 月悠红茶
  • 2019-07-29 10:19:23
第二章 边缘

睡得太沉了……

强烈的眩晕感涌入头部,身体感觉好重。勉强地睁开双眼,耀眼的阳光随之穿插而来。我抬起左手遮挡了这些多余的刺激,眼睛还没能适应环境。

那是一片湛蓝又深邃的天空。

这是怎么了?

躺在绿草丛中不断地迷茫着。

我在哪里?

这身看起来应该是价钱很贵的西装吧。黑色的外套及领带,里面是垫底的白色衬衫,裤子和鞋子也是标准款式。

我的视线前方映入一个非常高的旋转走廊,高度可以说看不到顶部。这根本就是荒唐的杰作,实在是太夸张了。

但是我却慢慢地站起来。

有种想法引导我去攀登这个走廊,一直达到它的最高层。也许上面会有某些特殊的事物,也可能存在着我想要的答案吧。辽阔的大草原只有眼前这座巨塔,我迈开了自己的步伐向前行进,探索这个迷茫又空虚的世界。轻盈的凉风吹拂了那些绿色的渲染,我默默地感受它所带来的凉意,一路践踏着无知的稚嫩。站在走廊的台阶前,我轻轻地踩上去,右脚传来冰凉的触感。

就像大海撞击岸边的水流声一样。

这是什么?

之前那片草原被海水淹没……

刚才还是很正常的,瞬间就变得十分糟糕!

海水急剧上涨淹没了我的小腿。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我赶紧奔跑起来,摆脱掉那些吓人的海水。一直保持极快的速度,和海水逐渐拉开距离。

恐慌。

心里的想法全是未知数。

紧张。

没有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迷茫。

犹如崩溃之前的自信心。

我感觉身体很疲惫,便停下脚步来休息。海水似乎不再继续地往上涨,之前的草原已经变成一片**。

眼前有个东西让我十分在意,那是一道白色的门,周边什么都没有。类似于虚无的现实感,漂浮在走廊的外边。而我则是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开步伐,心里的想法为我猜测着背后的事实,就好像是必须完成的义务。

我轻轻地推开白色的门。

一棵古树,它非常非常地大。阳光透过茂密的天然绿伞,落下了无数片金黄色的丝绸。

那位女孩……

她站在树影下。

纯白色的连衣裙,柔顺的长发披肩在后,花边帽以及凉鞋的搭配显得十分地清新。娇小的体型与巨大的古树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本,这次要带你去哪玩啊?”

轻柔的声音向我询问着不同的意图。

“本,我们去上次的稻草基地吧!好久没去那里玩耍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这个孩子。

“本?”

她的声音里呼唤着我的名字,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她。

“本,在想些什么事情?”

我正在仔细地回想以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一个关于这位女孩的印象。

“本,我们现在出发吧!!前进~”

她向我伸出纤细的小手,身体微微倾斜着,花边帽遮挡了面孔。这里的地方也是出乎意料地变化,一下子就是另外的场景,完全没有逻辑性的混乱。

那我试着跟她走走吧。

是否可以为堕落的无知者引导出全新的救赎?

我下意识地抬起右脚,刚要向前迈出一步时。全是一片白色,老树和太阳都消失了。女孩也不见人影,剩下的是海洋和日落。我的右脚停在空中,脚下就是**。除了眼前这道白色的门,如果这一步踩下去,就是任由物理定律随意地玩弄自己。我稳住平衡向后退几步,脑海里的思想全是空白。

一切事情的发展太过突然,反应没跟得上来,一位不曾相识的女孩邀请我和她去玩耍。然后我差点掉进海里,我也可以游泳爬回到走廊,但是全身湿透着的感觉很不好。头脑的思维有些迟缓,如果一直停在原地发呆也是等着死神追来,我慢慢动起身体继续走着楼梯。

为什么这里的时间过得那么快?

之前在草原醒来的时候还是中午,现在已经变成了下午的夕阳,时间的概念完全分不清楚。

我仔细地考虑着各种无法解开的问题,打乱我思路的是那道白色的门。

难道又是那个女孩?

我轻轻地扭开了门把。

宽阔的空间里放置长排的木椅,红色的毯沿着正中央的过道向前延伸,精致的玻璃绘画了许多奇幻的宗教故事。远处的地方竖立一个巨大的十字架,那个女孩侧身站在礼仪台上。白色婚纱以及过肩的长发,双手轻轻地捧着一支彼岸花。

“秋山本!你好慢啊!!”

她注意到了我,转过身子朝着这边大幅度地挥手。

“等你好久了!快点过来~”

她那股十分激动的情绪感染了我的想法。

“本,别害羞了!!”

她笑得非常开心,内心的喜悦都表现在动作上。

可是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它又是一片白色,穿着婚纱的女孩不见了。跟着教堂一起消失,只剩下夜色的星空。

刚才的事情已经不能说是什么幻觉,如果是自己的某种妄想,我也不清楚我的内心世界为什么会显得这么压抑。至于我的记忆是因为太过混乱,还是别的原因导致成记不起事情。那位女孩知道我的名字,说话的态度也是很亲切,那么就间接地说明我们之间曾有过熟悉的关系。我听到海浪冲击走廊产生的声音,迷茫的大海就在自己的脚下,但至少请让我完成最初的心愿。在我行程的途中相遇了未知的事物,它应该想对我表达某种意思,包括那位长发女孩的幻象。

我稍微整理一下西装的领带,继续走着楼梯。这里的天空非常地透彻,繁星构成壮观的银河。

我有点讨厌那道刺眼的光线突然来打乱我的兴趣,只是个很直接又没意义的表示,敞开的门口就像为了迎接我这个过路的客人而专门准备的。

我慢慢地走向前方。

干净的陶瓷砖地板搭配洁白的墙壁,以及一些再常见不过的家具用品。

“工作辛苦了,赶紧来吃饭吧~”

她站在鞋柜前迎接我,一头随意披散的乱发。简单的短袖上衣和长裙。

“别这么嫌弃嘛……”

“今天的饭菜也是不错的,都是你平常喜欢吃的菜式”

“我尝试过味道,不会像昨天的那么淡”

“呵呵……”

没有了之前那副开心的笑容,全是压抑的表情。

“下次我会注意调料的使用度,如果,还觉得口味有点……”

她的脸色非常地差,暗淡的光线衬托出那道眼角的泪痕。

我希望这次也是一如既往地变成白色,然后全部消失掉,全部都是幻觉之类的东西。我慢慢地把门关上,不想再理会这些事情,必须继续往上走。我真的有点想去否定我和那个女孩之间的关系,如果深入地追究下去,只会看到更多没实际意义的事情。远处的海平线逐渐泛出一点黎明,天色慢慢变得淡黄。我放弃了所有的烦恼,尽情地享受这份微弱的日光。

每一步,每一步稳重踏着台阶上。

即使在当初的草原,看到走廊是那么的高,不过我现在终于到了塔顶的台阶。那位女性躺在白色的地板上,黑色长发凌乱在身边的四处。她没有呼吸的起伏,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就是一具尸体静静地安置在那里。

星空不见了,变成白色的天花板。替代海水的全是白色石砖。一片白色的世界,高大的白色墙壁与整体组合就是一个巨大的封闭房间。

我大步地走向这名女性身边,她的面容则是刚才的女孩。

你想说明什么?

我能理解这些苦诉,但是在我面前放一个没有心跳的人偶。她那过于苍白的肌肤泛出血管,手腕上附着很多水。

无色。

透明。

冰冷。

恐惧。

堕落。

悲伤。

忧愁。

可以明白的。

她间接地告诉我一个意思,她那份痛苦也是和我有关。我想在自己脖子上搞点小破坏,因为另外一个的世界也会比这里更加充满人性。

我已经不想去理会那么多了。

-

在很久以前,身着破旧便装的旅人是位信差,他的工作是周游各地输送信件。旅人很喜欢这份工作。尽管很辛苦,但是可以依靠着自己的双脚到处旅行,开阔更大的眼界去看待这个世界。通过四处旅行。看到很多城市的繁荣,见识了各种复杂的事态。

旅人看到人们狭小的内心世界。为了自己利益和私欲,不择手段去达成目的,不过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人性态度。不惜自己的尊严,这就等于承认自己没有人性,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做到这样的地步。没有意义,也没有价值,对于自己只是满足内心的需求而已。人们要放大视角去更好地客观看待,理清思维去思考事物的表面。因为旅人曾经在某次旅途中被一个强盗掠劫了钱财,旅人多次经过小镇见过这个强盗,他是这个偏僻小镇的居民。

路过的人们也被迫抢走了财物,旅人见过好几个的经过这里的旅行者,也是这个强盗洗劫的。旅人很想反抗,但是强盗的体型粗壮,身手很敏捷。对抗起来不是强盗的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强盗拿走自己的财物和信件悠哉地离开。旅人因为没有钱,只好无奈地到小镇寻找帮助,这里的发展落后又贫穷。旅人看到一家装饰很豪华的商店,便走上去跟一位女性商家乞讨,说明自己被一个强盗抢劫财物。商家听了很惊讶,她表示这里的小镇也很想抓住这个强盗。但强盗的性格很顽固,没有悔改自己的行为。商家劝说旅人不用去理会强盗,给了旅人一些钱打发走开。

旅人有点迷茫,离开商家向别的地方走去,刚刚行走几步时。看到那个强盗向商家打招呼,他们聊得很好,就像亲人之间密切的关系。强盗拿着自己的财物走进店铺,商家则是伤心地站在原地。接着强盗双手空白地出门到别的地方,旅人觉得很愤怒。强盗一直这样做着坏事,小镇是不会有好的发展,商家也是宠着强盗。自己经过很多的旅途,见多了违背良心的事情。作为一个信差只是负责送信而已,插不上问题可以去帮助别人,这次轮到自己受害。

包括这位善良的商家,其他地方的人们就是因为太温柔了才惨遭杀害,旅人的心里瞬间愤怒起来。

是侥幸自己没有被杀害的缘故吗?

旅人决定去复仇这个强盗,在小镇里打听着农场的位置,收集一些干草以及木材。等到晚上开始行动,算计强盗睡觉的时间,悄悄把窗户弄烂走进商店。旅人不喜欢这种偷窃方式,花不了时间才找回自己的信件和钱财。旅人把干草散乱地丢在商品上,木材堆放在店铺的每个位置,点燃干草赶紧逃离。大火烧毁了这些掠夺而来的资产,吞噬着木制小房,空气全是难闻的味道。

旅人趁着夜色离开了小镇,继续旅行。

-

“本,还记得小镇旁边的那棵大树吗?”

“我们以前经常约好的集合点,那棵树叫做冷杉,是新居城的老古树”

“那时候的夏天太炎热了,我也受不住,身上一直出着汗”

“看着你站在原地发呆,我赶紧拉着你跑去大树下躲太阳”

我躺在宽大的台阶上,旁边的女孩也是一样和我并排着。

“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躺在树下睡觉,一幅懒洋洋的样子好可爱”

我以双手敞开到肩后,交叉手指垫着头部。

“都是因为本睡得太迷糊了,我也不忍心叫醒你,只好在旁边默默地陪着你”

夕阳下的天空很好看,云层之间泛着淡淡的浅黄色。

“当时的夕阳都出来晒屁股”

“再不回家吃饭的话,对于爱护着本的那份情感来说,可是尽不到应有的义务”

一阵阵清爽的海风拂过脸庞,传递过来的凉意让身心变得轻松无比。

“估计是带着你到处去玩,什么田地基地啊……”

“草丛抓虫子之类的”

我的身前是看不到边的大海,身后的沙滩也是,字面上的形容就是没有边缘。

“带着你回到大树下集合的时候,看到你已经累倒睡着了……”

我们处在两者中间的过渡,这里是沙滩上仅有的台阶,没有限制向两边地方延伸到底。

“反正我比你大一些嘛……”

“小孩子的活跃力可是很厉害哟~”

“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只好去找点新奇的东西玩耍”

“噢……”

“还有那个田地大本营,里面有个破烂的桌子”

“我们就用那些残缺的木板,在桌上组合一个虫子竞技场”

“不过虫子们都没有打起来,即使强制性地把它们放在一起,也只是在对方身上爬一下又走了”

“那间遗弃的小木屋对我来说,就像我们的新家,啊哈哈……”

女孩聊得很轻松,可我觉得里面有些隐性的内容。

“你小时候给大家一种柔弱的感觉,几乎不会主动和别人说话”

“也不喜欢外出玩耍,都是让年长的我带着你”

“嗯……”

“想起了以前的往事”

“干嘛我现在会谈起这些话题,真是的……”

女孩笑得很开心,把右手盖在脸上只能注意到她的笑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和本相识了那么久,看着你的反应都可以知道你的想法”

“本的性格就是那样,不喜欢别人的嘲讽,自尊心很强”

“只要听到第一句能刺激你心里的言辞,第二句就是接着你凶悍的反驳”

“反正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你也能理解我的痛苦”

我听到她内心的倾诉和抽泣。

“就是不清楚那些家族想搞什么,曾经有好多次去拜访,都说你在忙着家族教育”

“我知道我们新居城的家族都有着很久的历史,还得过什么战功的荣誉”

“这些是哪年代的事情,我忘记了”

“因为我不想理会什么家族的习俗教育,都是已经过去的腐败思想”

“结果到现在还以此来教导小孩,这是必须知道的,好让后代有个可以炫耀的方式”

“谈到这个话题,我就十分感慨一件事,原来侥幸是这个样子……”

“比起那些家族灌输的洗脑教育,我是个有清晰观念的人”

“起码不像他们那种,走到哪都带着一副假面具”

“我可以暗地里说些实在话”

“你的父亲看起来很有那种和风的感觉,长发以及和服的搭配,讲话语气很稳重”

“确实是给人感觉很优雅,因为他无时无刻维持着很优雅的姿势,注重每一个关键的礼仪”

“包括日常的休闲和互动,丝毫没有放松这些细节,我说的没错吧?”

“我觉得没必要去保留家族习俗,现在都是开放的社会文化,已经很少有这种方式的交流”

“只是简单的聊天嘛……”

“连每一句话也要很小心,生怕说错一个词”

“也不至于用这样子过来,没有意义的”

“自己说久了都觉得累,反而变得不想说话”

“尤其是和这种人交谈话题,已经没有轻松闲聊的感觉,会给别人一种压抑的气氛”

完全不知道她的情绪是忧伤还是开心,带着笑容的脸颊上有泪痕。

“想想这些往事……”

“只是打发时间而已了”

“我明天要坐飞机去欧洲留学,但是我很舍不得离开这里”

“也是因为我那什么家教导致的,说女性在社会上没有优势,只能靠聪明的知识才有实力”

“而男性是掌握大全,所有大事都是让男性承担,因为男人是最优秀的顶梁柱”

“我觉得这些说法很可笑,因为性别的不同差异,之间产生优势和短处是正常的”

“但是家族的那些观念以此理论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这不是可笑还是什么?”

“人的价值要看一系列的内在,良好清晰的思维是最关键,个人能力的发挥用在恰当的地方”

“所作出的创造以及贡献就是衡量价值的资本”

我沉默地听着女孩发泄自己内心的压抑。

“是啊,我有做出我的行动,我试着去说服他们”

“文化的发展速度非常快,老久的思想迟早都要被替换,人们现在所想的观念已经不是以前了”

“崇尚着那种文化”

“就像你是个爱国的士兵,你终身学习保护国家的军事,听从国家的吩咐”

“一但把你丢上战场后,你回想了以前的自己只是参军摆脱贫穷而已”

“理论套用过来也是同一个性质,家族的习俗没多少用”

“反而影响你人生的很长时间,这些和宗教的洗脑差不多”

“我说了好多次我不想去留学”

“我想留在这里生活,他们说如果你要学习你所讲的新文化,那出国留学是再合适不过的”

“虽说家族反驳我的言论很迅速,但是,表明的意思用错地方”

“因为问题的重点不是在于行动,他们自己身在狭小的世界里,还强调这个地方比其他的要更好”

“表面事实就是抨击家族那些丑陋的习俗,而且基础的理念也是围绕这点,他们的思维就是转不过来去思考新的”

“吵起来也是没办法,有些人已经是分不清正确的地方在哪了!”

“长时间的玷污……自己的思想,最后属于……自己的位置都没有”

“比起一个……大家族的观点,论一个人的观点……是不能对抗的”

“他们知道自己是继承家族的后裔,那就必须……保留这些习俗,不能断开这条链子”

“就像终身……必须完成的任务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沉浸在里面的自豪感,虚伪的东西……是唯一安抚他们内心的解药”

“和吸毒……那种没区别!”

“自己站在里面……的陷阱,掉进去了……还可以爬出来,因为陷阱……挖得很浅”

“有些是过强的好胜心,有些是认为无所谓了……”

“最严重的……相反是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双手用力敲打坚硬的台阶,痛快地发泄情绪大哭着,泪滴不断地从脸颊留下来。鼻子和脸全是红晕,任由长发凌乱地披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持续哭喊着没有停止,台阶上都是很多泪滴。皮肤全是汗水,白色的连衣裙因为汗水沾着很多尘埃。

一直持续了很久时间,但我感觉这一切过得太漫长。因为这些事情很压抑,就像胸腔里有个吃着内脏的大虫。

太可怜了……

我只能傻傻地坐在这里,让她独自一人尽情地享受这种人性软弱的折磨。比如这个可以抛弃的悲伤通过情感爆发出来,抛弃不了的东西,还可以在自己内心深处里忘掉。

“那个,好点了吗?”

“本……你能理解的……”

“性情……也是有软弱……的时候,因为我只是一位……女性”

女孩坐起来整理头发和衣服,略带一点抽泣。

“反正这次出国……只是浪费七年而已,对我来说损失不算多大,因为本会在这里……等候着我归来”

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我还是不够坚强呢……”

“没这回事,偶尔这样放松一下也是很不错的”

“本,不用着急的,就安心度过这些时间等我回来”

“不就是少了七年的快乐嘛~我要加倍索取回来”

精致的五官向我展现笑容,那头长发任由海风吹动。

我想说的是我不认识她。

-

夜空下的小镇弥漫着烧焦的气味,强盗只能傻傻地看着大火肆虐着。强盗认为是旅人的所做,当时去农场购买一些食材的时候,看到旅人在农场摆弄干草。旅人没有了财物,可能想做点杂活来获取收入吧,强盗并没有在意这些事情。

结果。

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被算计了。

深爱的妻子已经死去……

害死妻子也就是人生的堕落,强盗在精神上完全崩溃,他的心里全是妻子。强盗之所以走上不归的选择,因为他希望能让妻子生活得更好,比起让自己沾点罪恶没有什么不值的。

强盗通过抢劫旅途的商人,收集许多财宝在小镇营业一个商店。起初妻子还不知道强盗是如何做起这笔生意,但是过了许久的时间,妻子发现这些财物原来是抢劫获得的。妻子看到强盗回来的时候都是带着值钱的东西,一想到店铺里卖的东西都是抢来的。妻子很生气地指责强盗,不能继续做这些坏事了。但是强盗的心理变得顽固了,强盗经过多次去洗劫别人的财物。他觉得这是一种习惯,自己的选择出现错误了都无所谓。

没有什么不同的问题吧。

只是你认为这样很可恶而已。

我不觉得有指责的地方。

很正常的。

这就是社会。

残酷。

无情。

冷漠。

艰难。

我们每个人只是为了生存,你也可以说别人必须吃饭才能活下去。但你不知道这一系列事情的背景,它按着一定的规则进行。而我们就是活在这些规则里,每个地方充满着竞争,同时造就出被淘汰的失败者。强盗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他遵守着他认为正确的规则,妻子无法说服强盗。

在个人的主观上坚定的观念,一旦支持并且确信是对的。将会强硬地捍卫这个观念,以这个观念为基础进一步地开展行动以及思考。

妻子被限制在商店里经营生意,不能外出活动。一位旅人过来乞讨,旅人声明自己被一个强盗洗劫,自己的财物没有了。妻子知道强盗的习惯是中午归来,担心会被旅人发现自己和强盗的关系。

妻子很慌张赶紧给了他一些钱打发走开。

随后强盗背着丰厚的战利品回来,妻子清楚这是旅人的财物,自己也很无奈。强盗放好了东西,接着出门去购买食材。傍晚的时候,妻子与强盗度度过了晚餐,回到房间里休息。

-

我觉得女孩背后的白裙有点赃,她说没关系,不需要在意。

我不知道该聊些什么话题,但是我可以问一件事情吗?

我的左手边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的右手边也是广阔无垠的沙滩。

你注意到这些吗?

我和女孩行走在冰凉的浅水沙滩上,无情的绝望让我开始觉得这是一种非常好的休闲方式。

“本在想什么?”

“没有……”

“我不怎么喜欢开玩笑呢”

“那可以说出来分享一下?”

“其实我很喜欢这样的散步方式”

“是吗?”

“我也喜欢,只是你平常不怎么来沙滩散步”

“大概是因为兴趣的转变吧”

“怪不得本今天这么冷漠”

事情发展到现在,我也只好装作她熟知的恋人关系。在女孩的言辞向我透露很多信息,如果是我的失忆造成这样的后果。

那么沙滩的问题该怎么解释?

一直用无意义的肢体语言去践踏大海的尊严,我们各自用手提着鞋子。我的西装裤也是蛮不错的,卷起裤角只展现了少许的褶皱。

“你的名字叫做佐佐木藤井,对吧?”

我有意地试探一下她。

“本刚才不是说不喜欢开玩笑?”

“这个……”

“但我很少见你跟我谈这种冷笑话,因为你说话一向很正经的”

“那是以前的事情吧”

我可以从她述说的往事中理解一些比较隐性的问题。

“本有点奇怪”

“我也只是想换个交流方式,因为没什么话题聊嘛……”

“那我的名字叫做安吉莉娜”

这个回答让我感到一点疑惑的地方,明显是欧洲形式的姓氏,身为黄种人的女孩却是显露出一脸生气的表情。

“好特殊的名字”

“我说的都是真的,本不信就算了”

“抱歉……”

她的嘴角微微地翘起来,总感觉很难问她的名字,我只想听听名字是什么样的。或许我还可以回想起来一些事情,到底是不是失忆还是认错人,问一下就知道了。

“本真的是变得很特别,难道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这个……倒是没有”

“那我就说点实际的话题吧,我明天要坐飞机去德国留学”

“不过,我们并不会永远分别”

“因为七年后,我还会回到这里的”

“哈哈哈哈!”

她转过头自己一个人偷笑着,感觉这不是真心的笑容吧。

“在我出发之前,嘿嘿!”

两双小巧的凉鞋顺着各自的价值性方向绘画出一道具有表彰意义的抛物线轨迹。

女孩突然拉起我的手臂,纤细的触感传递过来。

“哼哼~”

“觉得这样很开心?”

“那是当然了!”

“这件西装可是我为你挑选的,而且本穿起来就是这么地帅气!”

“谢谢你的夸奖”

“我最喜欢和本在一起呢~”

“如你所愿吧”

我在堕落的边缘世界里徘徊着……

和一位名叫安吉莉娜的女孩相依行走在无尽的迷茫之中,这里才是属于我自己的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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